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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惯性下的孔子铜像
唐贞观四年,朝廷下令州、县学一律建设孔庙,庙学合一正式确立。孔子庙由家庙至文庙,完成了孔子雕塑的神圣化塑造。从630年到2015年,从某种意义上,我们已经有了无数个孔子。他在我们身前、身后、记忆中、文本中、绘像中、别人的话语中,以及他自己的独白中。他的周围,也都是孔子。
最早的孔庙,只是孔子的家庙。从西汉开始,由于汉高祖在曲阜以大窂祀孔子,加上之后董仲疏“推明孔氏,抑黜百家”,影响到汉武帝的文化政策,自此民间陆续出现奉祀孔子的纪念庙宇。在很多民间版本里,刘邦向来以看不起儒生著称,然而在正史记载中,却也是他开启了尊孔的序幕。唐贞观四年(630年),这股尊孔尚儒的力量达到第一次高潮,朝廷下令州、县学一律建设孔庙,庙学合一正式确立。孔子铜像庙由家庙至文庙,完成了孔子的神圣化塑造。至明清时期,孔庙进入鼎盛。中国庙堂之上奉祀的孔子,温厚谦和,因为在这里进行的不仅是尊圣成贤的教育,同时也是社会伦理的教育,这是中国文庙社会教化功能的集中体现,也是中国传统文化最为独特的部分之一。西方把伦理教育交给宗教,东方把伦理教育宗教化。文庙的建筑,或全或缺地存留着,只是不知里面的先贤和祖宗,是否还在。外国人眼中的孔子,少了奉祀的神圣感,多了几分自己的想像。如法国人在孔子艺术章牌上的形象处理(未考是否为首创),便将孔子雕刻为健壮、高贵的中年官员形象,甚至刻意将指甲处理得夸张、锐利,似乎在暗示:此人并非凡品。在当代中国人雕塑中,雕塑者更是概念先于形式,或是在线条、体积处理上来些立体几何构成的现代味道,或是给孔子一个主观场景与情感,将“孔圣”变为常人。曾经有雕塑便将孔子的惯常的笑容改作了哭泣,题为“孔子哭了”。这便有些借先贤思辨当下的意味,远远不是最初的奉祀之作了。
然而统观孔子的以往,庙堂很轻,图像很轻,唯有精神最有份量。当那些纪念碑式的建筑变成残躯,图像被一再更迭,文字却因精神性获得了永恒,它们以自己的轻,战胜了岁月的重。这就是孔子铜雕塑的份量,也是中国人的语法力量。